棋谱控

王嘉良回忆录(2)
更新时间:2011-10-21、浏览次数:

场地是个足球场,人都坐满了,中央的新闻社还进行了现场拍摄,如此轰动主要是因为我和杨官璘是个人赛的前两名,这样就有点南北棋王对抗赛的意思。

   在广州下完棋,我和侯玉山接到上海体委的邀请前去表演,路费等开销全部由上海负责。上海方面还邀请了刘忆慈和李义庭,就是说个人赛的二、三、四、五名全去了。上海队的前四名与我们四人共下四轮。
  
    四轮过后,上海队大败,我与侯玉山、李义庭、刘忆慈又举行了一场单循环表演赛,我得了第一。在上海我下的棋比较多,当时有个青年会也曾邀请我去表演,还有春风得意楼也邀请过我,我全部获胜。下完棋后,谢老(谢侠逊)又出钱请我和侯玉山去杭州玩,顺便又在杭州下了几场表演棋。此后又一路在苏州、无锡等地下棋表演,所到之处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到南京时是5月份,当地气温40多度,热得让人受不了。我和侯玉山先回北京,然后我从北京回到哈尔滨。
   
   这次去南方我得到了不少的锻炼,这一圈下了四五十盘棋,使我的棋艺内容更丰富了,实力也提高了一大截。总的看来实力最强的是杨官璘除了跟他战绩不太理想外,其余的我都赢了。我当时和杨官璘没走新布局,就是和他拼拼实力。

   回到哈尔滨后上了几个月班,这时1957年全国赛又开始了。在沈阳进行了分区赛,华北、东北的高手都来到沈阳,哈尔滨的选手是我和张青江。此时我的实力已经很强,沈阳赛区的比赛中我以九胜二和的不败纪录获得第一,上海马宽获得第二,沈阳任德纯第三,大连李少春第四,这样我们四个人获得了进人决赛的资格。

  那时的比赛都安排在上午,一天要下两盘棋,有时下到很晚。在广州表演时都是在晚上下棋,有时盘棋下到一两点钟,下完后我脑子里总是想棋,就睡不着觉。在广州我就落下这个毛病。我在沈阳比赛时怕睡不着觉,就吃安眠药。因为比赛安排得挺紧,没有时间消除疲劳感,要是下完棋能有时间玩一玩、放松一下就好了。吃安眠药后我感觉不错,睡得也挺香。十多天以后比赛结束,休息一天后到上海参加决赛,这时感觉就不对了。由于吃安眠药过多,副作用很大,在上海头一场比赛我感觉脸上像针扎一样的痛,看棋时间一长脸就烧得通红。这盘棋匆匆忙忙就下和了。前四盘棋,我一胜一负二和。我觉得实在下不了了,就找大赛的组委会提出弃权。组委会问怎么回事,我说可能是安眠药吃多了,一下棋头就痛。组委会说你不下也不行啊,已经下了四盘棋了,现在你弃权的话少了一盘棋可怎么下。后来组委会跟我商议,把我介绍到上海医学院,要医院优先给我看病,这样我上午在那烤电(一种治疗方式),下午两点钟再下一盘棋。此时我已不太在乎输赢了。结果下到只剩六轮时我的病好了,后六轮我发挥出色,四胜二和,关键对李义庭的那盘棋后手赢得极为精彩,最后和了杨官璘,我又获得了第二名,而杨官璘又获得了冠军。(待续)

10.8.9 (九)

   经过了第二届全国个人赛的锻炼,我的棋艺又有了很大的提高,从成绩上看仅次于杨官璘,对刘忆慈等高手都赢了。于是我产生了在1958年个人赛夺冠的想法。

    回到哈尔滨后,我依然在工厂上班,那时还没有建立象棋队。不过为了备战1959年全运会,体委建立了集训队,于是我又放下工作,被调进队里。这时1958年全国个人赛就开始了,依然是在全国分几个几个赛区,我还是在天津赛区。这时张东禄也从部队转业回来,暂时没有分配工作,我就把他找来,对他说:“来下棋吧,你现在手生,我先带着你练练。”他同意了,我就帮他练了一个月的棋,然后先参加了市里的比赛。市赛我是第一,张东禄打了第二。随后我们又参加了省赛。省赛中张东禄打的不好,仅取得第四,我第一,王汲然第二,言艺第三。不过此次个人赛以市为单位参加,所以我和张东禄代表哈市参加了天津赛区的比赛。天津赛区选手很多,包括华北、东北、内蒙古等地。

   天津赛区最后的成绩是我获得第一名,张东禄发挥较好,获得第二名,第三是任德纯,第四是孟立国,第五是王家元,第六是侯玉山。值得一提的是,王家元两次分区赛都是获得第五名,从而失去了参赛资格,非常可惜(前四名才可进人决赛)。王家元棋风好杀,其中与我的那盘棋本来是和棋,如果和下来,他就稳进前四,但他总想着赢,想和我拼一下,结果走输了。

   休息了两天后,我们四人就赶赴广州参加全国赛决赛。广州赛区的冠军是杨官璘,这样“南杨北王”又碰面了。

   这次广州之行出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

   前两轮,我们四个人没赢一盘。我和张东禄下了两盘和棋,任德纯和孟立国则分别输给了田家树和毕铁珊。孟立国还编了一首打油诗:“四员小将下羊城,未曾出兵先败楼瓜手,誓把杨猴一斩休。”因为任、孟的对手棋力稍弱,所以叫倭瓜手(倭瓜不是面吗)。他们输得都不服气,所以想赢对方最高的棋手杨官璘,好出一口气,这也是年轻人开玩笑的话,没什么恶意。

    不过我被张增华逼和那盘棋让我挺生气,倒不是张增华有什么不对。那盘棋到了残局时我仅剩单相,而张增华也只剩下炮低卒。我的相在上,帅在下,而张增华又没有十象,这样的棋谁都知道和定了,我就提和,没想到裁判员却不同意,执意让我们走下去。又走了一会儿,裁判员坚持要我们走完三十着的限着,没有办法,运动员只能服从裁判,明明是在浪费时间,我还要在那儿飞相、落相。

   下一轮我对何顺安。我们都以过宫炮开局,到残局时形成了我马兵仕相全对何顺安马低卒单缺象的局面。这盘棋我的赢面也就有三成吧,可是何顺安此时突然提出限着,裁判员就征求我的意见。我说:“这棋怎么能限着,我的兵还没过河呢?”我和张增华那盘棋都官和了,裁判员却不判,这盘棋我还有赢的希望又要限着,我心里嘀咕:“这裁判是怎么判的。”后来裁判又重新规定,我的兵过河以后再限着。我在此情况下,兵走急了,没有吃到他的象,却把兵下低了,只好和棋。我虽然对裁判员有如此明显差异的判决不满,但也并未向大赛组委会提什么意见,反正棋下完了,结果是不能改变的。

    再过数轮,何顺安积分开始领先,而张东禄位居第二。张东禄先是战胜刘忆慈,后来又胜杨官璘。胜杨官璘的那盘棋比较有趣,我知道张东禄要遇上杨官璘,就事先摆了一个杨官璘爱走的布局,并把这个布局的新变着法全都告诉了张东禄,而杨官璘那盘棋果真走了这个布局,可谓天意。还剩下四轮时,张东禄的积分已排在第一位,而他剩下的对手是朱德源、何顺安、徐天利,还有一个人我记不清了。这种局面应该说他夺冠有望,谁知道四盘棋他仅和了一盘,剩下的都输了,仅得了第四名。而何顺安赢了张东禄后积分再度领先.,杨官璘和李义庭紧随其后,仅相差一分。这次比赛的规则是如果积分相同,则看谁的胜局数多。

  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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