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良回忆录(4)
更新时间:2011-10-21、浏览次数:
1987年初,上级将马思敦调来任棋院副院长,负责棋院的行政工作。这以后棋院再也没受到其他事情的干扰。
1988年秋,经我和马思敦研究决定以黑龙江棋院的名义,牵头举办首届棋王赛。一方面是想通过比赛锻炼年轻队员,另一方面也想为棋院扩大影响,造些声势。
举办棋王赛,当时在国内尚属首创。为了能使这次比赛顺利举行,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为比赛拉赞助。1988年10月9日,棋王赛正式举行,比赛得到中国体育报社、黑龙江日报社和黑龙江电视台等单位的大力支持。亚洲象棋联合会会长霍英东先生为比赛题词:切磋棋艺,增进友谊。李剑白书记作为比赛组委会名誉主任,也为大赛题词:风云聚会,驰骋棋坛。
参加那次比赛的都是当时圈内比较活跃的顶尖棋手,除我以外,还有胡荣华、柳大华、李来群、赵国荣和卜凤波,另外菲律宾棋王陈罗平和香港棋王曾益谦也应邀参加了本次比赛。比赛采用循环赛、一盘制,分别在哈尔滨、大庆和安达三地举行。
这次比赛赵国荣发挥出色,积分一直领先,很有可能获得冠军,可是由于我的一时“贪心”,致使冠军旁落。
在倒数第二轮时,我和胡荣华相遇。当时赵国荣积分最高,胡荣华紧随其后,如果我和胡荣华下和了,赵国荣便可稳获冠军。那场比赛是在安达市进行的,并且是露天表演,吸引了近千名棋迷观看。我以顺手炮开局,本来在走到第二十几手时,有一个机会可以形成双方不变作和。可我一看台下有那么多热情的棋迷在观看,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和了,太对不起大家了。而且我觉得自己的局面还算优势,如果赢了.我也可以闯进前三名。于是便主动变着,想将比赛下得激烈些。可是后来却走了一个漏步,结果将胡荣华送到和赵国荣同分的位置。最后一轮他俩同为四胜三和,不得不加赛快棋。在快棋中,赵国荣不敌胡荣华,获得亚军,胡荣华则成为中国象棋史上第一位棋王以下名次依次为:柳大华、李来群、卜凤波、我、曾益谦、陈罗平。
这次比赛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后经大会组委会同各方面有关人士协商,棋王赛以后将继续举办下去,每年一次,成为传统赛事。并且从第二届选出挑战者,向胡荣华挑战,争夺棋王。
两个月后,第五届“亚洲杯”象棋赛在新加坡举行,中国台北首次参加了本届比赛,为此中国队派出了胡荣华、柳大华和李来群的最强阵容,我也作为嘉宾被邀请赴会。比赛中,台北队虽实力不俗,但并非中国队的对手,最后只能屈居亚军,中国队则第五次捧杯。
赛后亚象联为了推广和发展象棋艺术,特向著名棋手颁发了荣誉证书,胡荣华等七人被授予国际特级大师称号,我被授予了国际大师称号。
10.8.26 (二十六)
在第一届“棋王赛”上,我再次邂逅菲律宾棋王陈罗平,旧友相见自然分外亲切,一番畅谈后,陈先生向我个人以及黑龙江棋院发出邀请,请我们光临菲律宾,交流棋艺。我们十分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棋王赛”结束后,由我、赵国荣、棋院副院长马思敦和“棋王赛”赞助单位哈尔滨市不锈钢制品厂的厂长一行四人组成黑龙江代表队访问菲律宾。提起哈尔滨市不锈钢制品厂,知道的人可能不多,就算是老哈尔滨人可能也不甚了解,可是要提起“他她乐”抽油烟机,也许每个哈尔滨人都耳熟能详。可是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他她乐”这个在哈尔滨曾经红极一时的名牌产品,也被淹没得无影无踪。这一现象让我联想到象棋,这项曾在七八十年代红透全国的运动,现在的处境却也十分尴尬,这其中或多或少存在着某些必然的联系。
菲律宾,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故地重游虽然不像赵国荣他们那么兴奋,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第一次来菲,由于受到不白之冤(详情请见第四期《棋艺》),心情分外沉重,而这次则轻松了许多。
在菲律宾,我们除了与当地棋迷交流外,还与台北队、菲律宾队进行了一场“三角赛”。最后我和赵国荣组成的黑龙江队轻松取得冠军,台北队获得亚军,菲律宾队垫底。在菲短短数日,大家都十分开心。当我们回国时,又应香港棋界邀请,在港逗留了数日,之后取道澳门,然后回到黑龙江,紧接着又应邀出席亚洲杯,那段时间真是马不停蹄。
亚洲杯回来后,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又收到新加坡发来的邀请函,希望我去新加坡任教。原来亚洲杯上,我与新加坡代表相处得十分愉快,并在棋艺上给予他们一定指点。他们回去,决定从中国请一名高水平的教练员,经过仔细筛选,他们选中了我。
接到邀请,我考虑再三,因为当时团体赛要开始了,如果我在这时走了,有可能无法参赛。最后对方保证,只要我在新加坡执教六个月,保证我能如期参加团体赛,于是我便同意了。临走前我将女队的训练工作交给孙志伟,男队交给了赵国荣,那时赵国荣正处于棋艺的巅峰期,所以将棋队重任交给他们,我还是很放心的。
到了新加坡,我被安排在新加坡象棋总会副会长张槐之先生的家中。那是一座三层楼的别墅,张先生将二楼腾出让我居住,他住在三楼,一楼作为我平时授课的场所。
新加坡是一座花园式的城市,绿化很好,各种绿地和花坛点缀于林立楼宇之间,将整座城市装扮得十分美丽。而且新加坡还非常干净,道路上几乎看不到痰迹纸屑,也许是市民出于对当地法律的威摄吧。据说新加坡法律规定,严重破坏环境卫生的人将被处于鞭刑,受刑者的背部会被打得皮开肉绽,要留下永久的伤痕。当然即使不采取这种酷刑,也没人会忍心破坏这清新如画的景致。新加坡人热情好客,由于那里华人众多,所以我丝毫没有身在国外的不适。每天早晨,用过早餐后都会有专车将我送到新加坡象棋总会。白天我和一些棋友下棋聊天,晚上给前来学棋的学生们讲课,倒也十分惬意。
来棋会学棋的主要是当地的一些大学生,这个年纪对学棋来说是晚了点,如果在国内都应该有成绩了。可是在新加坡,学棋纯属个人爱好,自己还要贴钱,所以学棋的人很少。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丝毫懈怠,仍然精心编写了教学提纲。现在新加坡一些顶尖棋手,就是我那时培养过的。
除此以外,我在新加坡还重点培养了几名棋手,其中有郑海文和张心欢,老棋迷对这两个名字可能并不陌生。郑海文可以说是我最喜爱的一名海外弟子了,他的成绩十分优秀,也很有发展前途。但也许是天妒英才,在我回国不久,他就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当时郑海文只有二十来还十分年真是令人岁轻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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